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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生以來,我從沒想過,我會遇到一個對我皮膚不過敏的人。也更沒想過,這與感情之間,矛盾重生,對皮膚不過敏的人,卻對彼此擁有的愛情過敏,愛過之處,潰爛成痛。

1

早在我來D城之前,以南就如逛街一樣逛完瞭全國,旅行對於她來說,不過是一張車票的事情。而所有的城市裡,以南最愛D城,這個小城市裡,風花雪月一樣也不少,安靜而婉約,神秘而傳奇。這裡的生活正是她向往的樣子,不緊不慢,卻充滿瞭邂逅的美好。所以在逛得精疲力盡之後,以南就選擇安定在D城,開瞭一傢客棧,以風花雪月為伴,帶著酒聽來往的人講故事。

其實在見面之前,我和以南就在社交軟件裡有過交集。網絡裡的以南並不健談,每回一條消息甚至都會讓我等上半小時。時間是個捉弄人的東西,我性格急躁,所以在談話時,我和以南莫名的就以一些無中生有的問題而鬧的不可開交,直到互相拉黑,喧囂才停止。

當然這些以南並不知情,現實予她,早已摸的滾瓜爛熟,每一件事她都有自己的一套主觀意識,從不受人約束。

這是我第二次來到D城,不可置疑,D城的改變並不大,每條街道依然人來人往,隻是每分每秒與自己錯肩的都是不同的路人。相較於第一次,我的陌生感席卷而來,這便就是我,無論哪一座城市,總是在第二次到達時陌生感才會慢熱的湧入腦裡。

為瞭找到一絲熟悉,我訂瞭以前住過的房間。隻是房間號未變,客棧地理位置未變,可裡面的裝修已經完全不一樣,那個待人和善的老板也已經不在。因為是淡季,新的客棧老板告訴我,目前這裡諾大的空間裡隻有我一個人住宿。我無言應答,隻是點瞭點頭,失望化成眼淚,在眸子裡飛速運轉。

寂寞磨人,以南就是我在這裡的幾天無聊時間裡偶然聊上的。

命運多舛,我在這傢客棧住上幾天過後,無聊使我再也無法入眠,便開始重新尋找住處。鬼使神差一般,我就毫無預兆的找到瞭以南的客棧。現實的以南,白裙齊膝,頭發披肩,雖然可愛,但氣質總能從她的每一寸肌膚裡噴薄而出。經過她雕琢裝修過後的客棧,復古而清新,幹凈整齊,就像將所有的美粘貼在瞭整個房子裡。讓人一進門就不舍離去,所以也就放下行李,決定在這裡安身立命。

以南在網絡裡用的是真名,所以在來到客棧知道她名字後,我簡直認為世界過於玩笑,如夢如幻,捉摸不定。又覺世界過於美好,美好到緣分如此圓滿令人不可置信。就像一瓶精致的美酒,聞起香氣氤氳,入口時,香甜醉人,世間再也找不到如此的人間極品。

與以南漸漸熟絡後,我對城市的陌生逐漸褪去,隨之而來的是在其它地方無以體會的歸屬與幸運的甜蜜。在這裡,我安靜的聽以南講關於人生,關於生活,關於她的興趣,而也湊巧,以南與我,所有都一模一樣,一顆不被束縛的心,一個單純的文字夢想,用腳印裝點生活,用故事添光拾色,找一個愛到骨子裡的人,選一個喜歡的城市,用美過一生。

她就像花,迷人而清香撲鼻,即便對花粉過敏的人也忍不住傾下頭,一睹芬芳。

2

在來到D城以前,我一直自以為是的篤定自己走過許多城市,對於旅行,至少可以獨自趕路,能在所有行程裡獨當一面,領略到遠方的風景。殊不知,路如此廣闊,故事發生那麼多,我能聽到的僅僅是冰山一角下的別人的雀躍聲,而始終無緣見到真正的美好。

我有酒,你有故事嗎?在D城裡,故事和酒的配比,就像廣告裡說的,下雨天音樂與德芙的契合。

在很多個夜裡,我買瞭足夠的酒,聽著以南的故事。以南也歡愉,述說著關於她的故事。

以南從大學畢業之後,依著自己的愛好進入瞭一傢手工制作坊。以南是個天分極高的人,在學會制作以後,她總能變化著花樣制作手工玩意,創意非凡。所以制作坊的老板也格外款待以南,對她百般討好。隻是能給予以南的假期,微乎其微。在離制作坊很近的地方,是一片蔚藍的大海,以南多麼期望有一個假期,哪怕是半天,在離海最近的地方,發一下午的呆。可由於忙碌的工作,一直未能如願以償。直到在以南生日的前一天晚上,時間已經11點半,以南不顧老板的反對背上就狂跑到海邊,再離跨點的最後幾秒裡,她脫光身上的衣服,猛的一頭紮進海裡。

以南不會遊泳,所以隻能安靜的由著水的浮力靜靜的飄在海上。她大聲的唱著生日快樂歌,隨著水流淌動。此時夜空明亮而閃爍,這是以南第一次在遼闊的海裡仰望星空,那些星星自由而散漫,沒有方向的展示自己的微光。以南突然哈哈大笑起來,聲音洪亮,傳遍整片大海,漂浮到水能蔓延的每一個角落。

而也就在這時,以南暗下決定,放下所有束縛,去尋找自己素未謀面的遠方。

隻是所有人都知道,所謂遠方,該是漫長而艱辛的,沒有生活與經濟的支撐,沒有掌舵的風帆,就像飛蛾撲火。各自心照不宣的,明明所有人是對這種自由過敏的,可依然不顧一切的趨之若鶩。

3

以南是喜歡海的,放肆而大膽。在尼泊爾的時候,以南一個人將小船劃到海中間,此時的天空下著蒙蒙細雨,雨水打在以南的臉上,冰涼而通透。以南往著一望無際的海,仿佛這一片廣闊的海都是屬於她一個人的,所以她又一次義無反顧跳下大海隨海水漂流,直到天黑才到達一個靜謐而迷人的島嶼。

你就像海的女兒,如水一般自由與清澈。我喝完一口酒後壓抑的對以南說。

那一晚,我和以南都喝的爛醉如泥,而醒來時,兩個人赤身裸體的躺在一張床上。

無可置疑,我是愛以南的,隻是連我自己也無法知悉,這種感覺是何時而萌生的,以南的故事與性格,美到讓我徹底折服。而以南對我,那天早上她告訴我,其實她走過這麼多地方,身上的故事足可以寫一本巨著,隻是千山萬水裡,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和她徹夜長談,能靜靜的陪她喝酒,感同身受,講完發生過的所有故事。而我,是唯一一個。

順其自然的,我和以南走到瞭一起。就像一對磁鐵,距離相近,就會自然而然的互相吸引,因為碰撞而出擦出絢爛的火花。

如預期一樣,我和以南的戀愛發展就像鋪好的道路,暢通無阻。我們形影不離,我幫她打理店鋪,她為我做好滿桌的美味。身體疲乏時,就帶著酒在天臺上伴著音樂講故事。有時,我也會將我藏在心裡的故事。我告訴以南,我有個怪癖的過敏,任何人咬過我的手,一時半會過後,皮膚就會起疹,包括我自己,而更令人詫異的是,這些皮膚疹隻有在擦過藥後才能消除,否則會奇癢難耐一直消除不掉。

以南聽完忍不住笑,然後在我不註意時隨即抽身拉過我的手生猛的咬下去,直到我忍不住疼喊叫出來,以南才松口。或許生命裡,我們總會遇到一個人,她能彌補我們身上所有的缺口,至少不對我們過敏,這就是唯一。而以南就是我生命裡的這個人。以南在我手上咬下的那一口,那晚始終沒有任何過敏的現象發生,而是隨著夜的慢慢逝去,疼痛和牙印逐漸消失。

有的人對灰塵過敏,有的人花粉過敏,有的人對某種氣味過敏,也有的人對某種動物過敏,在不同體質下,我們在自然的環境下總能發生不同的化學反應。天定如此,而我卻慶幸,過敏也讓我懂得瞭什麼是獨一無二。

4

歌詞裡唱到,也許愛情就在洱海邊。關於大理,洱海的浪漫傳奇總是一段段上演著。雖然我和以南的愛情發生客棧裡,但關於洱海的故事也同樣讓我深刻。

我和以南一樣,同樣愛海。在相處過的一年多裡,每當我們沖動來襲,就會騎上小毛驢,破風前進,在洱海邊高速飛馳。雙廊的夕陽是最美的,我和以南安靜的坐在洱海靜謐的一處,一邊高歌,一邊暢飲。當夕陽快要消失的那一刻,我們便情不自禁的擁吻。我們總相信,我們擁吻,也就代表著隻要太陽還在,如常升起,那我們的愛情就會如光般溫暖,鋪灑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,感動每一個人。

夕陽過後,我和以南便趁著繁星的夜空趕往回程的中段,那裡是我們的秘密基地。一艘破舊的小船,漂浮在岸邊,我和以南帶上啤酒,互相依靠在小船裡的一端。車燈打在我們的臉上,亮的刺眼,但它也算是見證我們感情的光影。我們舉起雙手碰杯,仰頭長嘆,然後將我們各自吐露的心聲隨著酒一飲而盡。當酒喝完後,我們彼此的話匣也戛然而止,醉醺醺的騎著小毛驢在寒冷裡趕回傢。隻是每次,這一路上以南都趴在我背上呼呼大睡,我相信這時的她連夢境都是唯美的。隻是由於短暫,每次醒來,以南都忘記是個怎麼樣的夢。

當然常常半夜三更時,以南也同樣會義無反顧的跳進海裡,隨海漂流。而我既不會遊泳,也不會漂流,隻能守在附近。以南上岸後,總會以鄙夷的眼神往我。她輕輕的說,我應該學會遊泳,這樣在她每次跳進海裡的時候就能在她身邊保護她。

確實,連我自己也輕視自己,愛海,卻如此懼怕水。有生以來,我也看過很多海,但每一次我都隻是在海邊的沙灘自顧自玩耍。其實這也算是我與以南的最大不同。縱使每次都被以南誘惑著下水,但行至水深膝蓋處,便再也無法預測前面的深淺,隨即轉身逃離。

以南說,其實海最美的風景,是在海中央,那裡星空是最亮的,海水是最清澈的,而人也是最自由的。無論當時腦子裡有多少煩惱,望著這樣的絕世美景,那也都會被周圍的水沖散的。

但無論以南怎麼說,對恐懼,我總是無能為力。就像過敏,對每種所能威脅到自己的東西,就會莫名的心生畏怯,不寒而栗。

5

時過境遷,不知從何時起,我開始熟悉D城,直至每一角落,甚至每一顆花草樹木。而對於洱海,環繞的路已走過千百回,在岸邊廢棄的船,我居然數清瞭它們的總數目。而來往的路人,看著我融入這座城市被紫外線直射過後的顏色,會詢問我關於回程的方向。雖然入鄉隨俗,但夢想無歸處。

我也多希望時光可以包含神情的笑意,而年華也可以燦爛結香。可這些虛幻哪是自己掌手所控,就算生命化灰,它依然輪回如舊。洱海還在,水流淌不息,可仿佛所有故事都變瞭味。大理的客棧漸漸增多,而有以南那樣精致裝修的,甚至更加引入註目的,比比皆是。空地上豎起樓房的速度比洱海上水草生長的速度都快上千百倍。

變化深刻如以南的故事,環遊的工具從自行車演變成電動車,後又變成越野車。路人開始隻是覺得洱海美,卻從來不懂得如何欣賞。

弱肉強食的世界,安穩總是逃避不瞭淘汰的命運。而我與以南,從未想過隨波逐流。所以在一天天現實的吞噬下,以南的客棧從此也變的寂靜,生意蕭條。如此幾個月過後,以南開始沮喪。

以南說,或許每件事每個事物,去熟悉是人的本性,可看清它的時候,也是厭棄的起始。從前的洱海,故事那麼美,連看一眼都覺得浪漫。可如今,不忍直視。

也已經不知從何時開始,連我與以南之間,也開始變味,我和以南再也沒有一起喝酒講故事,徹夜長談。有時,因為閑暇,星空敞亮,我們也隻是搬上凳子,爬上天臺,徹夜發呆和守護,一言不發。

直到有一天,以南躺在床上,眼淚打濕眼眶,劃過臉頰。以南說,也許她的生命早已註定,如名字一樣,一直以南為向,不停奔跑,不應該停留。路上在美,故事傳奇,這些風景,並非屬於我,縱使我自私據為己有,但終究會受到唾棄。

我沒有回答,隻是吻過以南的淚痕,輕輕的點瞭點頭。

以南第二天在我醒來之後,義正言辭的在我耳邊說,一個月後,就收拾行囊以南為向,腳步不息的走。

淒涼如斯,也別無選擇瞭。

可我並不可以亦步亦趨。

早在很久以前,我就開始以自己的專業來謀生,做一名攝影師,為來往D城的遊客記錄他們與D城的相遇與故事。而直至如今,我的事業開始漸有起色,照片的故事雖然天馬行空,可也慢慢得到瞭顧客的認可。

我喜歡拍照,喜歡從對焦裡攝取相框上的故事,一如初始喜歡以南身上的故事,聽的入迷。即便如今的洱海天翻地覆的變化,我用美麗的謊言去騙取信任,可我不以為恥。在此種境地下,生存讓我不得不躬背折服。

如一天的氣候,其變化或許包含四季冷暖,但四季絕不會交匯。如聽故事的人,絕不會是講述者故事裡的主角,又如生活荒唐,卻又無能為力去改變,隻能逃避與適應。我與以南終是隻能在冰冷的夜裡相視成殤。

6

這個年紀的痕跡是,回頭突然發現身邊不可或缺的人和感情,不知不覺散落雲煙。關於美好的期冀淺若薄絲,開始得過且過。而關於陽光,不用清麗而溫暖人心,能照亮視線就是生之所幸。更別說故事,有結局,悲喜不管,便是完整。

剩下的一個月裡,我每日白天出去拍照,而晚上用來陪伴以南。可是雖然距離那麼近,我們依然除瞭喝酒碰杯也都無話可說,仿佛一對經過摩擦許久過後的磁鐵,開始產生排斥。而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,我每日杯酒過後,第二天蹲進廁所的次數將不計其數,直到身體虛脫,連止瀉藥都於事無補。而每次沾酒,總是沒有例外。

而另一邊,以南一直在尋找願意接手轉讓這個客棧的人。每天來客棧的人絡繹不絕,與從前生意興隆時般熱鬧,以南甚至有時無法應付的面面俱到。當夜幕降臨,人去樓空之後,以南覺得非常諷刺,再次門庭若市竟然是因為她要撇清她與這個客棧的關系。

從以南的臉色可以看出來,她一天比一天滄桑,與我見到她的第一眼相比,判若兩人,她的臉上再也沒有光澤,血色淡白,笑容也是奢侈,即便是在我面前,也依然無可釋放。

離以南離開D城還有五天的時候,以南約我又去瞭一次我們的秘密基地。以南一邊無能為力的向我傾訴一邊拼命灌著自己酒,淚流滿面的以南該是許久沒有如此不管不顧瞭吧。在最後時,以南突然擦幹眼淚說:大冰,我離開之後我們就分手吧。我知道也許我們或許從頭至尾就沒有真正的愛情,愛情有責任,有顧慮,有未來,而你看我們,什麼都沒有。剖開來講,我與你,不過是相互取暖,各取所需而已。你聽我的故事,我對你的皮膚不過敏,可就算是唯一又當如何。你自己就是個編撰故事的人,而在你的以後同樣還會遇到與我一樣,對你並不過敏的人,在那時,我便也不是唯一瞭。再者,時至今日,我的故事也已經講完瞭……

以南看見我也留下淚水,便沒有再說下去。而是起身又縱身跳進海裡。

她就像海的女兒,在水裡漂流。可今天沒有月光,我看不見她。

直到一個多小時以後,以南從我的背後突然出現,告訴我準備回傢。

7

以南離開D城的時候,我去車站送瞭她。她給瞭我一個緊緊的擁抱和一個微笑,這時美麗的她仿佛回來瞭,白裙齊膝,頭發披肩,雖然可愛,但氣質總能從她的每一寸肌膚裡噴薄而出。

進站之前,以南在我耳邊輕輕的說,謝謝D城,謝謝洱海,更謝謝我。然後以南揮手告別,連下一站是哪,也沒來得及說。

不久以後,我總是會收到不同地方的明信片,明信片並沒有署名,隻是寫著一些祝福的話語,讓人心裡倍感溫暖。

再之後,我學會瞭遊泳,常常一個人去洱海裡遊蕩,果然如以南所說,海最美的風景是海中央,那裡星空是最亮的,海水是最清澈的,而人也是最自由的。無論當時腦子裡有多少煩惱,望著這樣的絕世美景,那也都會被周圍的水沖散。

但直到現在,我的皮膚依然對每個人過敏,從未變過。

細細咀嚼,或許以南說的對,我和以南之間,或許並未存在過愛情。因為,除瞭那個皮膚過敏的唯一,其它她所愛之處,我都過敏。她愛海,是海的女兒,可當時的我,對海如此不識深淺。她愛酒,可腸胃作怪,我對酒竟然也慢慢過敏。而關於她講的所有故事裡,根本沒有任何我的情節。

我依然在做一名稱職的攝影師,編著美麗的謊言,為遊客拍下霞光堇色的相遇,攝取著相片裡的故事。隻是從此,一個人守著這個城市,守著這個城市的風花雪月,守著回憶的路。有時,看到錯肩的陌生人,她那熟悉的背影,我總會自以為是的誤認那是以南。回頭仰望,直到她湮沒人海,也無法收回期待回頭的目光。

真的,有生以來,我從沒想過,我會遇到一個對我皮膚不過敏的人。也更沒想過,這與感情之間,矛盾重生,對皮膚不過敏的人,卻對彼此擁有的愛情過敏,愛過之處,潰爛成痛。不,那並非愛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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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南,願你所到的南方,一切美好溫暖如陽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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